永无乡,审判系统几乎被放置在了底层。
生与死会激发人的生存本能,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脱胎换骨,但相应的,没有法律拘束的生死境遇也会勾引出人心中最为隐秘的恶意——在社会中人们要遵守道德的约束,无论情愿不情愿,都要在身上紧紧地裹上一层人皮,起码令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
但在逃生游戏里,生和死两座大山撂在面前,人会变的越来越不像个人,最初是对死亡麻木,甚至漠然。直到最后人群会走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岔路,一部分人在一次次选择面前维持住了自己人的本性,赎清了进入系统时所犯的罪得以离开,而另一部分人随波逐流,放任新的罪行蚕食着自己那张人皮,最后在一次次叠加罪行中成为审判系统永恒的养料,至死为止。
“嗯。”许暮洲简短地答应了一声。随即走到离严岑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与对方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同时移开了目光。
许暮洲没有忘记,这是审判系统的地盘,在场的所有人里,除了他跟严岑这两个横插一杠进来搞事的工作人员之外,剩下的所有人,皆犯下了无法弥补的罪行。
这种认知令他整个人的立场都在潜移默化的转变,他看着cao场上零星站着的几个人,心中的第一印象已经被蒙上了警惕的迷雾。
就像在高铁上一样,他并不想在最初就表现出自己的特殊,人之所以天性更趋向于平庸,则是因为特殊往往与危险挂钩。
他并不确定人群苏醒的确切时间,自然也不敢抛下这些人去学校里寻找线索。
除了他和严岑之外,这次逃生游戏还有两女两男,除了许暮洲见过的少女之外,剩下的三个人都是生面孔。许暮洲身边就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松垮西装,有些微微的啤酒肚,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可惜表壳已经裂开了几条可怜的纹路,里头的表针也早已经停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还带在手上。
中年男人的右手前方是一个看起来比许暮洲小许多的男孩子,他穿了一身校服,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木讷,刘海有些微微的长,遮住了上镜眶。他的站姿有些佝偻,背驮着一个细小的弧度,两肩向内扣着,是一个明显的防备动作。
剩下的那个陌生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她穿了一身浅粉色的休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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