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信任,所以下意识想将这个烂摊子丢给严岑,想把这件事交给他来解决,想……想让严岑帮着他把这种爱意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直到这些事被严岑明明白白地点出来,许暮洲才发现,他之前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能接受,不想承认。
他宁可承认自己自私,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
许暮洲觉得,他整个人像是被严岑从里到外彻底翻开,然后拎到太阳底下一边抖灰一边洗刷一样,烫得他浑身生疼。
“没有父母又如何,你又一定比有父有母的差吗。”严岑的声音依旧平淡,毫无起伏:“若换了有父母兄弟的……父母不慈,兄弟阋墙,日日夜夜勾心斗角,非要杀你个不死不休的,又如何。”
“那样的就有用了?能一路顺风顺水了?”严岑说:“能比没有双亲更给人安全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