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配剑脱手滑出去老远。
那将士跪着向前紧走几步,扑通往地上磕了个头。
“陛……陛下……”
高台上的“严岑”睁开眼睛,神情木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许暮洲在一旁看得心里一惊——他从来没见过严岑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像是极其疲倦一般,眼里仿若盛着一潭死水,不但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有隐隐破罐破摔的颓势在。
那将士哭得凄惨,脸上的血污被眼泪化开,夹在一起往下流。
正当壮年的汉子从喉咙里呜咽一声,狠狠地又磕了个头,哽咽道:“城门失守了——”
——假的,许暮洲想。
他方才还在想,这是不是正常“严岑”应有的未来,然而看到这时他才真正能够确定,这一段“未来”一定是假的。
永无乡亲自盖章认定,严岑若是活着,得是个开拓世界线的重要“主角”,他先前一死,世界线整个被歪曲了走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弄出亡国的未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