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此处,正是你葬身之地。”
“安能受小儿辈折辱!”公孙输忽折身四望,向已被杀得七零八落的死士们大声道,“诸君,今日途穷,某多谢诸君舍命相随,倘有来生,再与诸君共谋富贵!”
言毕,刷的一声抽出腰畔宝剑,华光冲天,一时间惊了桓行简的马,他只得紧紧扯住马缰退了几步。
提剑跃马要入阵的一瞬,桓行简手中的兵刃顷刻间迎向了他,骨rou剖离声清晰,公孙输沉重的身体打马而落。
桓行简也翻身下马,抽出短刀,沾满尘土和殷红血的马靴往公孙输背上一踩,正要割头,不想地上的人骤然翻身,犹如一头壮兽,一下将桓行简迅速抱住,寒光一闪,撩开两铛铠险险要捅上来。
事发突然,桓行简心底一惊反应却敏捷,直接以掌受刀。公孙输到底身负重伤,不过拼死一击,两人目光对峙间,手臂渐渐无力松懈下去。钻心疼痛自掌心传来,桓行简死死握住刀刃,温热殷红蜿蜒滴落,僵持片刻,他一脚蹬开了伏在身上的公孙输。
“郎君!郎君!”赶过来的石苞脸色刷白,本盘算着问他是怎么识破公孙输偷梁换柱伎俩的,惊险乍现,吓得人腿脚都跟着软了个遍。
桓行简一个打挺起身,脸色冷淡,不过扯来石苞刺啦一声用剑挥斩掉对方衣袍边角,朝手上一缠。
公孙输并没有立刻断气,只是动弹不得,喉咙里再发不出半点声响,面上刀影一闪,瞳孔倏地睁大,连一旁石苞也骇然瞪圆了眼睛:
桓行简要公孙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割下脑袋。
贵公子的嘴角,浅浅含住丝经年不再现的清雅笑意:“燕王,兵不厌诈,我年轻得多谢你教我这个道理。”
俯身说完,手中斫刀裹了粘稠血液,公孙输的身子在首级割下后尚动了一动,像未褪尽壳的蝉蛹,痛苦不能,头顶那片辽东的天空变幻着虚妄的色彩……随后,彻底没了生机,一抹不甘永远嵌在了那双眼睛的深处。
石苞看的喉头上下窜了两窜,定定神,见四下死了成片却无一人投降,挤出个讪讪的笑:
“郎君,你这回拔了头筹,想必此刻大都督早进了襄平城,咱们回城?”
“拣点一下,回城!”桓行简手中拎着颗脑袋,血淋淋漓漓在空中抛出了个红艳艳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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