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本就是她的心病。不为我,你就当她只是个寻常的老人。”
见嘉柔不拒绝,也不接受,桓行简知道她心软了把人手一牵,不容嘉柔挣脱,带上马车,往自己家里来。
许久没回桓府,嘉柔只觉陌生,车身一停,她被桓行简小心翼翼抱下。进了府门,不知绕了几道长廊,这么一路寒气凛凛的,她小脸冻的冰凉。
厢房里,阿媛正陪桓氏玩樗蒲,桓氏善于此道,一出手,随意得很,便能得卢。阿媛似乎兴致并不高,这样的元日里,她想念母亲,想念舅舅,但在祖母面前不能表露半分情绪。
听到动静,见进来的竟是父亲和柔姨,阿媛眼睛先是一亮,随即黯淡,便默不作声下了榻上前来施礼。
“阿媛,你先下去。”桓行简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过身,替嘉柔解了裘衣搭在屏风上。
错身时,阿媛冲嘉柔勉强笑笑,她没说话,只是那笑意很快变成嘴角的一弯委屈,眼睛里晶然一闪而过。嘉柔也没说话,望着她,细细的指节因为倏地攥紧帕子而泛白了。
“坐罢,别站着。”桓氏略带笑意开了口,那双眼,在嘉柔已经微显的小腹上过了一过,和颜悦色的,“饮食起居可还都好?”
到底是长辈,嘉柔拘谨,无论桓氏问什么,她不是点头,便是摇头,人分外腼腆。桓行简一双眼在母亲和嘉柔身上反复交替,也不随便插话,等话问得差不多,看她人没了记忆中的鲜活劲儿,桓氏下巴一扬,“柔儿,几上是给你备的新年礼物,希望合你的意。”
“谢夫人。”嘉柔忽然局促起来,耳垂那,不知是不是因为暖阁的热气变得guntangguntang的,“可我,我没给夫人备礼。”
桓氏笑了,眼角皱纹很深:“不必,你好好养胎,等生下孩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说着,又认真打量了她一番,那股青涩褪去不少,一张脸,变得愈发光洁玉润了,眼波流转间,倒还犹存一抹娇怯,整个人是难能形容的精致模样,像半开的花,都嫌春风料峭孟浪要将它吹坏了。
这么一个姑娘,让儿子到底舍不得丢开手怎么都要精心养在公府,似乎也不难理解了。桓氏思绪一收,很体贴说道:
“让婢子领你去阿媛那里,说说话。”
桓行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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