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手里的纸片重新卷起来,塞回了前襟贴身处。坐回桌椅间去继续埋头看书。
爹爹出去之后,林瑯才忍不住把眼泪掉了下来。
离开陈滩这十多天的光景,他每一个刹那都在想唐玉树。
就像是——有人将唐玉树缝进了自己的神魂里面,用骨梗作针,脉络为线,缝出了细密针脚。
于是一旦拉扯开来,就撕扯得生疼。
林瑯想起来唐玉树当时写字的模样,圈着手臂不让他看,笨拙地写得别别扭扭。
才知道那字条上的字,是他死记在脑子里的话。
得知那字条上的字之后,林瑯再也读不进去任何书籍。只觉得那印刷整齐的宋体,全数变却了形状,于是硬读下去,脱口而出的全都是这句。
——“羽从琳琅拥轩盖,玉树流光照□□。”
林瑯想——玉树怕是从未见过诗句里描述的,那种绮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