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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有没有受委屈?”
姑娘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还嫌不够,又在纸上写:万mama待我很好。
沈则笑了笑,只觉得自己像着了魔一样,她这急切的模样落在眼里也比别人好看。
陈茗儿将手中的笔轻轻搁下,仍是局促,红着脸一低头,鬓边一缕头发软软地垂下来。
沈则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克制住想要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冲动,沉声道:“往后有事就来找我。”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心远去峡州前特意托付我照看你。”
天知道,这后头一句,沈则是多不情愿才说出来的,但若是瞒着不说,又叫他良心不安。
心远是闵之的字,曾经就连这两个字所带的淡泊的气度都是陈茗儿极钟爱的,她总是唤他的小字,高兴的时候叫他心远,撒娇的时候唤他心远,哪怕与他使小性子的时候也这般叫他……这两字在她的唇间心头辗转千回,就连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闵心远,我不怪你,我可怜你。
时过境迁,此刻突然再听到这个名字,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浑身上下都是沁骨的寒凉。陈茗儿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就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来,嘴角虽勾着,眼角却红了。
沈则心口一阵闷痛,又是心疼又是烦躁,半晌,他才冷着嗓子道:“别难过了,心远说等他年底从峡州回来,你们俩的事还有转圜。”
陈茗儿看着对面这个朽木,真是哭笑不得。她摇了摇头,朝着沈则施了一礼,快步出了书房。
沈则留在房内,拿起桌上纸抖了抖,看着她写下的“多谢你”三个字,胸口不上不下地堵着一口气。他心疼她,看不得她难过,可她在为她的不可得落泪,他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啊。
沈则叹了口气,叫了杨平进来。
“我大哥院子里的事现下是谁在管?”
杨平不由得侧了侧耳朵,以为自己听岔了,他面前的这位爷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家事,还管到了世子爷的头上。
“庞恒,世子妃娘家亲戚。”
“你去跟庞恒说,他们小厨房里有个管事的姓何,勒索旁人的月钱,给撵出去。”
杨平走近两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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