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正盛,想这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之事做什么。”
“是啊,”沈则低低地叹口气,“狡兔死走狗烹,你想没想过,司空乾是狡兔,那谁是走狗?”
傅婉仪浑身一个机灵,冲头的酒劲霎时散了不少,“你别胡说八。”
“不是吗?”沈则拣了几粒花生米在手掌间搓了搓,“当时司空乾距离大将军的位子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跟我我现在不像吗?”
“不一样,”傅婉仪语气笃定,“你姓沈,你身后是太子,是皇后。这虽说是萧家的天下,可萧氏子弟中除了太子,也就剩个齐王,其他的皆为庸碌之辈。齐王虽有几分聪慧,可他母亲的出身实在是低微,与你们沈家拿什么争。”
沈则双目出神,半晌才道:“若是都这么想,那才是要出事。实不相瞒,回京后,我打算放了兵权。这一场楚国元气大伤,没个三年五载是缓不过来的,南境安宁,国无战事,兵权在手也不过是招惹是非。”
傅婉仪眯眼瞪着沈则,幽幽问:“你几时起的这个心思?”
沈则散漫笑笑:“这心思起的早了,但下定决心是这几日。”
“这就是了,”傅婉仪低下头,“你还是为了茗儿。”
沈则摆手,“不至于,我还能因为一个长宁避让到这地步?陛下跟贵妃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真是要逼着我娶,能拖到现在?”
傅婉仪的神情明显是不信他这套说辞,“那我问你,你不做大将军,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就做个闲散武将,拿着朝廷俸禄,过安稳日子。”
听到这句,傅婉仪突然变了神色,虽然她尽力咬住嘴唇,却仍是期期艾艾地哭出声来。
在很多年前,司空乾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
那是他鲜少愿意同她闲聊的时候。
五月暮春,空气中浸润着清冽的泥土的气味。
司空乾握着手里的马鞭轻轻敲了一下傅婉仪的头,淡笑着:“别说做大将军,就是做皇帝,在我看来也绝非得意之事。”
傅婉仪揉着额头处被他敲过的地方,不服气道:“那你说还有什么事更得意?”
司空乾漫然地看向远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喜悦:“君子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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