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时,终于被有司带领前去狱中,见到了数月未见却无须臾或忘之人。
分别当日,靳以清早出门,他二人都是含笑从容的模样,靳以说自己那日公务少,下午便可回家,到时候他们一起去品尝鉴楼新出的夏日菜肴。傅明等了一日,等到黄昏,等过夏日,等到秋末,却再也等不到小小承诺兑现的时候了。
但此时此刻,当他看见靳以消瘦而虚弱的模样时,他的不甘皆化作了心疼,仅此一面,他心中便唯余一念:只要这个人平安就好了。
傅明平息下自己翻涌的心绪,轻声唤道:“爷?长藉——”
圜墙之内,正靠坐阖目的人忽地身子一颤,睁开眼,看清外头的人时,蓦地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冲到栏边,眼中俱是震惊,两人相对无言,却又谁都不肯移开目光。
许久后,靳以才道:“你瘦了。”声音虽然嘶哑,语气却是那样温柔,充满了怜惜。
傅明几欲落泪,他强自按捺住心中泪意,摇头笑道:“比起爷受的苦,我这又何妨?”说着却不由咳了几声。
“你身体不舒服?要紧吗?”
“我无妨,偶染风寒而已,爷不必担心。”傅明伸出手,抚上靳以变得瘦削了的面庞,直直看向他更为深邃的双眸,“长藉,对不起,我没能早些来看你,也没能……”
靳以抬手握住傅明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打断他的话道:“这怎能怪你?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傅明摇摇头,脸上露出浅浅笑意来,“没事了,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靳以似乎信了傅明的宽慰,亦笑道:“等我回去。虽然鉴楼的夏菜已经过时不候了,我带你去吃锅子,冬日里吃了暖和。不过,你得快些好起来,记得要请大夫,要喝药。”
“好。”傅明轻轻点头,“等你回去,咱们,咱们……”低了头,话再难出口。
靳以抬手,抚摸着他的发顶,温声安慰:“好了,不要再为我难过了。我虽然遭此一劫,被困此处,却也不是白白受苦的。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事,也更明白了许多事。”
“你想明白了何事?”
囿于圜墙之内,除了受审,靳以便只能每日独自一人环睹萧然,数不清多少个幽寂孤寒的白昼与煎熬难眠的黑夜,他一点点地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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