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样的东西,不停地躲闪挣扎。旁边还蹲着个衣着时尚暴露的女人,看样子和被打的男人是一伙的,也没敢求饶,埋着头嘤嘤嘤小声抽泣。
车库中散发着特有的机械味和汽油味,冷冰冰的。南乔淡然地站在两溜车之间的空地,看向对面的一个穿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
男人靠着一辆宝马的车头,水晶白的外漆,衬得他那一身衣服极黑,修身、干净利落。
他低头点了支烟,不是打火机,用的是一根长柄火柴。火焰“哧”地在他双手之间腾起,照得那一双手近乎暖色的通透,和这车库的冰冷阴暗有一瞬间的尖锐对峙。
借着这短暂的火光,南乔看到了这男人漆黑凌厉的眉毛,冷淡到有点透明的眼睛——她直觉想到那才不应该是眼睛,而是某种毫无温度的无机物才对。
男人甩灭了火柴,冷着眉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气,问道:“还卖么?”
一个打手拽出被打男人嘴里的袜子,又一刀割了手上的绳子。那男的鼻青脸肿的,得了喘气儿,再顾不得其他,颤抖着声音大声哀求:“时哥!时哥!饶了我!”
男人操起搁在宝马车头上的两个玻璃瓶子就狠狠砸在地上,“砰”的尖锐碎裂声在车库里回响,白色的小药丸滚落得到处都是。
“我他妈问你!还卖——不——卖!”
地上那男的慌了,这才反应过来回答得不到点子上,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不卖了!再也不在时哥的店里面卖了!”
那女的看见那药丸子散得到处都是,慌忙爬到地上四处去搂,长头发拖在地上也管不着了。那男的也跟着去捡,被男人一把揪住呲短的头发拽了起来——
“刘青山,我他妈跟你讲,在道上混讲道上的规矩,在老子的地盘上就讲老子的规矩!下回再让老子逮到你,断了你的活路!”
刘青山连连唔唔着喊疼求饶,男人将他掼在一边,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湿纸巾仔细擦了擦手。他叼着烟将西服两边的领子拢了拢,带着三个墨镜人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这个被叫做时哥的人没正眼瞧过南乔一眼。
南乔轻舒了口气。精于动物行为学的欧阳绮曾告诉过她,见到猛兽之后不要拔腿就跑,尤其是猫科动物,它们对运动中的物体最为敏感,你一跑,铁定过来扑你。
南乔远远地站着,拿出卡片来看了看,问刘青山:“luciddream怎么走?”
刘青山还没从被打的懵然中恢复出来,呆呆地问:“撸……什么?”
南乔张了张嘴,改口问道:“清醒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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