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松了口气,看来是有用的,只是看他们没有服从敬畏只是吃惊来看,现在这玉还没有未来它会有的效用。
“不知,能带渊过去了吗?”
樊渊抿了抿唇线,摇了摇手中的玉佩,浅笑着又问了一遍。
“樊大人,请——”态度恭敬,像是面对尊贵的客人一样。
樊渊将玉佩重新收好,道了一声谢谢。
门轻掩上的一刹那,樊渊再抬起头时,眼角流落点点难以言表的复杂神色。
屋内归于寂静,樊渊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才缓步走向床榻。
程斐瑄侧身蜷缩在床上,青丝流泻如墨在枕上散了一片。
即使是昏睡中,他也似乎格外敏锐,樊渊一靠近,他就皱起了眉,梦中都带着警惕,排斥着人的接近。昏迷且发烧的齐王脸上一片通红,可五官并未因病软化,反而更显凌冽。
生病的野兽比平常更加易怒而敏感。
樊渊在程斐瑄身边坐下的时候,程斐瑄蹙眉微微睁开了迷离双眼。
他花了点功夫才认出了樊渊一般,努力扯动嘴角笑了笑:“君……”只说了一般,声音沙哑得不像样,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用这样的声音唤对方的名字,因而停了下来。
“殿下,可还好?”樊渊温和地问着,语气轻柔,但是问出了的话客套而没有意义,任何人这种时候都不会好,而任何人这种时候都只会回答好。
“咳咳……”程斐瑄咳嗽两声,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纤白清瘦的手默默抚上程斐瑄的额头,似乎是想试试温度,可樊渊的手停顿在了手下感觉到的纹路上。
齐王依旧戴着他的黑色抹额,即便是这种时候都没有摘下来。
程斐瑄知道樊渊停了下来,他看着樊渊艰难地动了动唇:“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他似乎是在阻止樊渊,又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樊渊视线凝固在自己的指间,没有回应程斐瑄,也没有移开手指,就如此凝固了动作。摩挲到那熟悉的纹路,樊渊眸中一时温软。
抹额上的绣纹是日后流萤尉的标志,半月与孤鹰。他对这个纹路的熟悉远胜于对樊家家徽“三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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