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秋阳有些猛烈,为免人马疲乏,这三天来都是到正午时便停下来略作休整,吃些干粮。晋明听梁珏这么一说,看看时候确实差不多了,便示意队伍停下。
骑士们便纷纷下马,躲在路旁的树荫下休息。
梁珏笨手笨脚地从马车上爬下来,揉了揉发麻的屁股,活动一下四肢,伸长脖子望望前方绵长的山路,转头问已经下了马的晋明:“光明,我们是不是过个几天就能到长安了?”
中学时梁珏的地理学得很差,后来更是全部扔回给老师,对于洛阳与长安两地的距离完全没有概念,只记得在后世曾有个酷爱旅游的大学同学说过坐大巴只需几个小时,汉朝的交通没有那么发达,但花上几天时间应该能到吧?
赶辎车的中年汉子恰巧站在晋明身边,听了他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这位小郎君真会顽笑,长安距离雒阳有千里之遥,没有一个月如何到得?”
这汉子乃是一个辅兵,他见梁珏与班中候的亲随晋明如此熟稔,有心巴结梁珏,便以尊称来称呼他。
“什么?”梁珏如有五雷轰顶,结结巴巴地再问一遍:“光明,这,这是真的么?要一,一个月这么久?”
晋明点点头:“原来你竟不知道么?是了,你从未出过远门,对这些事便不甚了解。此去长安多山路,马儿容易疲劳,若是过于催逼就会累倒马儿,况我们本就提前出了雒阳,即便不惶急赶路,也能在限定期限内到达长安。”
梁珏张目结舌,一个月!他的屁股一定会烂。
“没有办法快一点么?”
晋明还未答,那赶车的中年汉子便笑道:“人想快,但马儿跑不了快,小郎君您看,”他边说边弯腰抬起拉车的那匹马的右前蹄让梁珏看清楚:“这只蹄快裂了。”
只见一条裂缝从接触地面的蹄端攀延而上,在蹄的另一侧还有一条较细的缝,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细缝应该会逐渐扩大。因为蹄儿已然有所损伤,这匹马儿的精神不大好,恹恹地垂着头。
“唉,前蹄只怕迟早会废掉,可怜哪。”中年汉子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抬起马儿的右前蹄,另一只手便将树枝用力划进马蹄底部的三角沟壑,清除陷在里面的淤泥与碎叶等杂物。
肮脏之物若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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