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在镜南堂里的所作所为,若非不是因为这里不能随意进出,她都想要敞开大门让人好好来瞧一瞧这位风光霁月的世子爷私下里是个什么泼皮无赖。
“世子,这局你又输了。”
凉棚下,云初举着一把凉扇,面无表情的提醒道。
左虞看着棋盘上的黑子已然被白子围得水泄不通,颇有些郁闷,早知今日会败在心仪的女人手上,当初在京都的时候,就应该好好跟着陛下学学下棋,现在已不至于输得这么难看。
“重来重来!”
左虞黑着脸把棋盘打乱,将两方的棋子换了一个颜色。
云初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冷眼不说话。
观战了自家世子一晚上败仗的腾铭也有些吃不消了,重重的咳了一声,提醒道:“快子时了。”
本以为左虞会顺势放人,谁知他却蓦的眼前一亮,灼灼的看着对面的云初。
云初起先还作冷脸无动于衷,在那火热的视线下,渐渐的连放在石桌上的胳膊都红了。
从山洞回府的那晚,刘必福半夜里一脸忧虑的来找她,说世子爷伤口恶化在发热,形势不大好。
她当时躺在床上久久未合眼,一听见动静,便顾不得其他,草草的穿上衣服跑去了镜南堂,满是不安的走进内室,却见本该发热虚弱的人好好的坐在床沿上冲她笑,心里的惊慌乍然间消失,却还是忍不住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
只是这一探,换来的是被人捉住腰抱进了床帐里的胡天胡地。
那一晚,他极尽挑弄之本能,种种手段让她羞愤欲死,人和魂仿佛到了另外一重天地,那里是一个极其狂野又极其陌生的他,腥红的眼睛让她害怕。
最后,两人交叠的紧紧的陷在硬实的床铺里,云初与他纠缠的快要累死了,只能任他死死压住不能动弹,竟也这样睡了一夜。
第二天云初几乎是落荒而逃,山洞里的迫不得已是一回事,这种无法掌控的沦陷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能再做更出格的事儿了。
是以,之后云初任他怎么哄骗也不肯再进内室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左虞在集齐以柴连水为首的众南境智囊团的妙计之后,只能发挥缠功意图把人留在镜南堂过夜,然后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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