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能找到可以夸的点,勉强也算是夸得真心实意。
琉璃不是被这一番真心实意打动的,是被从未听过的比喻逗笑的,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刚剥了壳的鸡蛋来形容女子的脸,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大米粒儿做的参照物,以此来判别皮肤白不白……
“不会很丑吗?”琉璃已经哭到打嗝了,好在今日脸上没有涂脂粉,不然那才‘好看’呢。
胤祯一只手轻抚着福晋的后背给她顺气,另一只手把人揽怀里,“不丑,说来也是怪了,这要换做是旁人,我可能会觉得丑,但是放在福晋身上,我非但不觉得丑,竟还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
他自己都没闹明白,这么一层厚厚的滤镜是怎么加在他眼睛上的。
这话说得过于实诚,琉璃也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一时之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她竟也成了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明明是她自己想不通,结果哭成这个样子,还闹着要分开用膳,闹着要分开睡觉。
分到底是没分成。
胤祯哄人的能力不及格,但偏偏他的福!晋很容易哄,竟也把这篇翻过去了。
明泰带着妻儿过来,与其说是不放心怀了孕的meimei,倒不如说是过来投奔妹夫的,当然不是到盛京来谋个一官半职,而是到这儿游山玩水来了。
京城待着无趣,做官的日子也很是无趣,尤其是听着上下来回扯皮的时候,那些个欠了国库银子的人,还银子对他们来说,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居然还在差事上给他使绊子。
他这小暴脾气可受不了这个,干脆带着妻儿躲出来了,也省得掺和到那些烂事儿里去。
跟京城比起来,盛京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完全可以隔开那些纷争。
康熙四十六年腊月的时候,琉璃已经怀孕满九个月了,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
整个贝勒府严阵以待,胤祯都已经组织了三次的‘演习’,就是为了查缺补漏,怕中间出什么岔子。
尤其是在了解过现在的接生手段后,简直太简陋了,一旦有什么意外,让人根本就不敢想象后果。
腊月二十八,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一片,产房就安排在卧房的隔壁,中间打通了一道门,不用担心受寒与否,也不用担心地滑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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