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泽双腿如同灌铅,坐在段移身边,像一根紧绷的线,就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何一句话都能成为他彻底断裂的导火索。
盛云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撑不住了。
段移如果再醒不过来,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盛云泽整整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合眼,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盛云溪走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怀疑如果现在能有什么救治段移的方法,他哥绝对会不顾一切手段的去达成。
可是没有办法了。
不管是钱也好,人也好,都到极致了。
他坐在床边,似乎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于是抬起手替段移整理头发。
他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触碰到段移的时候,就像触碰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盛云泽无数次想过一些不可思议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