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不受影响,那些暴民必须交由我方处置……”
静谧的房间内,吉春言辞如刀,瞧着对面始终低头品茶一言不发的陈毓,声音越发严厉而猖狂。
“交给你?”陈毓终于放下茶杯,抬起头,淡淡瞧着吉春。
“对!”如果说严钊到来之前,吉春还是充满惶恐,这会儿的吉春看陈毓的眼神却是仇恨而无所忌惮的——
第一眼瞧见田太义几人的尸首时,饶是吉春这等人物也是呕吐不止,心里更是浮起一个念头,仁义武馆的人疯了,那个县令陈毓也疯了。不然,怎么敢这么挑衅东泰——
仁义武馆直接出手杀人,陈毓不但不加以制止,还要乱箭射死在场东泰人?!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却是再不敢多停,毕竟,疯子做事从来不能用常情推测的,谁知道陈毓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严钊来了之后,一切又自不同。
所谓天高皇帝远,于东峨州而言,严钊就是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手握重权之下,便是知府邓斌也唯有低头的份儿,陈毓这样小小的县令又算得了什么?
别说严钊本就是自己人,退一万步说,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应该知道周朝和东泰的关系眼下正进入蜜月期,自己也能瞧得出来,这严将军别看是个武人,却最是粗中有细、心思难测,不然,也做不到以武将的身份监管文治,生生架空了旁边的知府邓斌。
以严钊对名利的渴望,如何能容忍治下出来一个这般能惹事的下属?而严钊方才所为无疑也表明了他的立场,吉春态度自然越发强硬,甚而已经做好了这小县令后悔不迭低头求饶的准备——
十年寒窗苦读才有了今日,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瞬间化为乌有,就不信陈毓不求自己。
到得那时,自己一定会好好的折辱他一番,然后再让东泰武士奉给他一份厚礼,毕竟,那些武士有的是法子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却又无比痛苦的死去。
吉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瞧着陈毓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
“为了显示你们周朝的诚意,你们必须把那三个用卑鄙手段杀死我大东泰武士的暴民全交由我们处置,尤其是最后杀死田太君的那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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