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是捡到宝了。
“郭大哥说那里话,这靖海关乃是咱们大周共同的靖海关,小弟方才不过尽了绵薄之力罢了,若非大哥和众位将士勇猛,又怎么会有这般大捷?”陈毓神情诚恳,丝毫没有争功的意思,“眼下当务之急,大哥还须赶紧写一封给朝廷的条陈,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另外,还得赶紧派人去东峨州禀报严将军……”
听陈毓提到严钊,郭长河脸上的喜悦一下淡了下去——
东泰人既是有备而来,又吃了大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方才来看,对方的兵力怕不有五万人,而靖海关满打满算也就万余人罢了,即便东泰人折损了一万余人,兵力依旧是靖海关守军的三倍有余,再绵绵不断的增兵,靖海关危殆!
只这么多年共事,却是明白严钊的性子,最是好大喜功之外又不能容人,若然自己败了还罢了,大捷的话,定然会令他不喜……
陈毓怎么看不出郭长河的为难,当下慨然道:“郭大哥不必为难,去严将军那里的事就交给我和杨兴罢了。”
“你愿意去?”郭长河愣了一下,旋即无比惊喜——
陈毓县令的身份之外更是成家姑爷,凭他的身份,量严钊也不敢置之不理。
商定好计策,陈毓也不再停留,带上一身血衣的杨兴先回了一趟县衙,不独县令的官服里穿上黄马褂,更把金牌和大舅子给的令符揣在怀里——
虽然不喜严钊的为人,陈毓私心里却依旧惟愿严钊并不会做出什么背叛国家的事。
却也从之前严钊对东泰的种种维护明白,这样的希望怕是微乎其微。而严钊的决定又直接关乎着战局,无论如何,但凡有一点不对的苗头,自己都必得当机立断,不然,怕是上一世的悲剧必然重演。
待再次上路时,杨兴敏感的发现,陈毓的头号心腹赵城虎竟然不知所踪,而且也不知陈大人怎么回事,明明边关战事急如星火,怎么陈大人赶路时倒是优哉游哉的——
方才明明连自己换下血衣的时间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