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去镇上让牙行帮着留意了,等找到了住处,搬过去了你再读书,省得村里再打你主意。”
“我不读书了。”
沈肃站定,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看着白落梅说,“读书最是无用,我爹给我取字定安,希望我日后入朝为官,匡扶社稷,为天下百姓安定。可黑豆腐,我自问修身不够,连自家都定不了,定什么社稷。这社稷自有那大人物来定,周天子来定,也不该是我这个被一厘银钱难住的乡野穷书生来定。我爹若是不答应,便自己从地府爬上来寻我说道。”
白落梅说:“定安是我见过顶厉害的人,今科榜眼还是你教出来的。不过为国、为民、为社稷的,确实累人,你念书就够累了,不做官也好,自在不累人。哪天你想做官了,我陪你去考便是。”
科考这般难的东西,被他一说,像是沈肃愿意考就能考上似的。
沈肃无奈说:“那是你见的人少。”
虽说自己前世确实考了状元,后来成了太子太傅,再后来成了帝师,得了“天下第一先生”的名头,是顶厉害了,不过还是不能叫黑豆腐太得意。
白落梅争说:“见得多了,也是定安最厉害。”
“三人行必有我师。”沈肃也争上了。
白落梅点头,装疯卖傻说:“对,你是我先生,可不就是我师么。”
这般笑闹着进了白落梅家,左右无事,白落梅干脆烫了一壶梅子酒,摆了个棋盘与沈肃边喝边下。白落梅不爱读书,但爱下棋,心思多得很,看来他前世做成皇商也是从小就影射出来了。
那边。
李春花哭累了,停下哭声,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屋外头什么声音也没有,顿时慌了,快步出门,整个院子乱糟糟的,就是没一个人在。是不是已经去镇上了?是不是干脆不理自己了?李春花越想越慌,连忙跑到隔壁院子,把邻里都叫叫上,一伙人风风火火赶到村长家。
“村长啊,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肃儿他不孝,我不答应让他去镇上,他就连夜跑了,不管我这个当娘的。村长,你可一定要帮我做主啊。”李春花拉着村长就哭上了。明明先头哭了那么一大通,这会儿哭起来还中气十足的。
“就是,丢下自己娘,自己跑了,实在太不孝了,还做什么先生,这要是我家那小子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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