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村有那头脑清楚的,也有那看热闹的,自然就有这等倚老卖老,跟着三叔公做狗腿子的,说这话的,就是一个三叔公的狗腿子。
“是啊是啊。”有人出头说话,自然有人帮衬,于是很快就引起了好些附和声。
“那是人家白家的,怎么说都是孙子的东西,你一个外姓人,哄着人家孙子,拿人家的东西,这太难看了。”
“就是,还是先生嘞。就这样的,我可不敢让我家娃儿再读书了。”
李春花见大家伙这么埋汰沈肃,立马不乐意了,护犊子说:“何谓断亲?断亲就是没那劳什子关系了。三叔公不出来闹,自然不需要请里正,怎地三叔公就不是闹,我家肃儿就是闹了?你们不就是仗着一个村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沈家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出头那人被李春花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
王三婶可没那顾忌,破口大骂:“断亲?身上流的血是能断的?李春花,你就是眼红落梅那点东西,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今儿我把话放这儿了,谁要是让我儿子成不了亲,我就吊死在祠堂里,让白家祖宗看看,这个村子白家人就是这么帮着外人欺负白家人的。”
她一个婆娘,也不怕什么豁不出去,直接就往地上那么一趟,可劲儿打滚。
白村人都被震慑住了。提到祠堂了,那不是小事。
闹成这样,村长一时也真不好叫人去请里正。毕竟那里正是刘家村的,村里的事一向是能在自己村里解决,绝对不传出去。毕竟传出什么不好的,实在是村里的姑娘、小子,亲事难成,总不能都自个儿村里嫁娶。
沈肃理直气壮:“三叔公都不怕天打雷劈,我为何要怕?三叔公别忘了,黑豆腐爹娘去的时候,他才八、九岁,屋里连稻草都没一把,难听点说,黑豆腐是吃着我沈家米长大的,他也就占了一个白姓罢了。他的东西,三叔公真有脸拿!”
太激动了,沈肃死死盯着三叔公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前世他多想这样不给三叔公面子,狠狠训上一顿,但长辈二字压得他喘不过气了。这世,他左右不会再做官,不怕什么言官弹劾,想说什么自然就说什么。他们要跟自己说孝,自己就跟他们说理,说法,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三叔公,也不管那老头气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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