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起身准备回去,季禹将他送到门口后止步,两人居在一个殿里距离又不远,实在不必要送来送去。
凌朝走后,季禹便让所有人都退出去,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闷着,但这会静下来后,方才的无力感又再次从心底涌现出来。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撩拨着烛焰,心里却说不上什么滋味,恐惧、愤怒最终都融合成惊讶。
原来如此......
想起来华京时的初次相遇,深夜去世子府送银子以及在宫中谨慎小心的替自己解围......
季禹把头枕在胳膊上,在脑海里描绘着凌朝的样子,又断断续续的想到从前许多记不太清楚的事情,苦笑起来。
到底是个单纯的人,捧着别人的丁点好就念念不忘。
翌日。
福海立在床边来叫季禹起身,才发现季禹竟一夜未睡,他抬手掀开幔帐系在两边伺候季禹穿衣。
季禹趿着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口问道:“三殿下可去了南院?”
福海将玉佩系在他腰间,回应道:“三殿下今日又被陛下召去了,说是要他同太子一道练骑射。”
季禹一愣,“这事怎么没听说?”
“奴才听云安说是昨日才定下来的。”
季禹垂眸,昨日只顾着想季璃的事竟忘了问凌朝,太子卯时到巳时都在东宫批阅折子,末时才开始练骑射。况且从前都是凌煜陪着,如今换了凌朝这倒也算是个好兆头。
“你待会去打听打听三殿下这会在哪,就说我有事找他,”季禹掬了捧水正要洗脸,又扭过头来吩咐道:“今儿咱们也不去南院了,你待会问完之后直接拿着我的腰牌出宫一趟,让府里的人去办件事再传信给我母亲,将季璃的事情知晓她一声。”
这件事由母亲去说父王自然不能不重视,怎么也会想法子挡一挡。
皇帝要凌朝跟在太子身边学习,对于凌朝来说不过是从南院搬到东宫并无什么差异,太子也并没有教导凌朝什么,只是让他坐在自己对面后,自顾自的忙起来。
凌朝不敢僭越,端坐在那里低头翻看着桌前放着的几本书,直到云安求见后,凌朝才起身和太子告假出来,太子连眼皮也未抬一下,摆了摆手算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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