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沐浴,福海将不相干的人打发出去,用巾帕浸着热水给季禹擦洗。
热气腾腾,身上也跟着放松下来,一只胳膊搭在浴桶边,另一只手懒懒的将头发散在一旁,阖着眼养神。
“世子,外面的消息传回来了。”
季禹眼皮微动,并未抬眼:“怎么说?”
“听闻昨个夜里有人刺杀二殿下,但并没有成功,只是受了些轻伤。”
半转着身子去看福海,蕴着水气的眼眸里带了几分探究,勾了勾嘴角嗤笑道:“刺杀?钱岳的事还未查的清楚,凌煜又遭了这难,这华京里不太平啊!”
季禹从浴桶里起身,抬手将挂在屏风上的寝衣穿上,合了衣襟从偏间里出来也不顾忌着头发上的水气,坐在床边抬手倒了杯热茶润了润嗓子。
福海拿着干布巾替季禹擦拭着头发:“世子交代的事也已经着手安排了,想这一两日就会有效果。”
季禹点了点头,想了片刻又问道:“钱岳和凌煜遇刺可是同一伙人所为?”
福海手上的动作微顿,低声道:“此事还未查明,只是从手法上来看倒像是一些江湖门派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