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不提杨凤霖,希望眼前事能分散开他的注意力。
风吹得厉染的脸色煞白,嘴唇也被冻得青紫。
赵长松干脆在他身边坐下,“花娘死了以后,我时常在想。我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我本以为给了她足够多的关爱,表现出对她的在意能让她觉着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人。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可笑,我太高估我自己。世人想当然的我以为,却少有知道对方真正需要什么?自己心里的结,自己没有看明白,谁都解不开。亲王的心,在王玉致死之后就已经打了死结,这个结除了他自己,无人能解。解不了,干脆一剪刀断了。我和他认识多年,他是花娘教出来的,当时得知花娘死讯,亲王道过刚易折,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不愿成为您成王路上的绊脚石,不想因为他再让您身陷险境,这是他的以为,这个认知将他束缚住,朝着一个不可逆的方向失了控制。”
风中只有赵长松一人的声音,冷冷清清格外凄凉。
厉染全身冻得麻木,不仅冻住了身体,也能冻住压抑不住的绝望。
“他怕冷,水里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