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萌没应声,接着是摔门的声音,走廊脚步远去,浴室门开合,最后是花洒的喷水声。
陆漫漫松口气,从阳台绕出来,走到房间中央站立着,倒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该何去何从?
秦萌在浴室又哭了一场。想到陆漫漫也许已经被人装在麻袋里卖去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给目不识丁的土著做媳妇,她就疼得想吐。那疼的也不是心,而是从更深处冒出来的阵阵严寒。她就着水声嚎啕起来。反正此时此刻也不用顾忌尊严了。
这个澡洗得比较久。她出来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石化了。
那大傻子在那里整理行装。
秦萌迅速地切换了脸上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漫漫声音很平静,“刚回。”
秦萌哦了一声,迈着猫步走过来,“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陆漫漫抿了抿嘴,垂着头继续理箱子。
秦萌在不远处的藤椅落座,语言又像刀子一样带着毒汁飞了过来,“是不是走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没人要,又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