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快地放开,笑道:“我是摸骨,不是诊脉。”
阿春一愣,抿唇淡淡地笑了笑。
火车不厌其烦地吞吐白雾,似一个不知疲倦的巨兽,只顾迎着风铆力跑,不问尽头,亦没有归处。夜幕便是它咆哮的喇叭,将乌拉乌拉的声响放大后搁到人的耳蜗里。
阿音头上的薄汗又沁了出来,透着若有似无的熏衣香,她将面色更白的阿春放开,抽了抽鼻子坐回椅子上,闭眼定了定心神,左手无意识地拈起方才吸了一半的香烟,又用力地杵了杵。
“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李十一问她。
阿音的双目睁得小小的,疲惫又茫然。
“她说——只差一点儿,就一点。”
作者有话说:
《采桑子·谢家庭院残更立》: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