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萧时一手抵住头痛欲裂的脑袋,嗓子里干得燥出沙子来, 耸着眼皮伸出手往桌子上摸去。蓦地, 手中被塞了一杯水。
萧时眼珠微动, 正好对上了海洛的视线。
海洛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 不等她开口, 沉声将昨天她喝醉之后的事一一说了个大概。
萧时仿佛听了一出动物杂技表演。
据海洛所言, 她先是人猿泰山似的吊在酒馆房梁上不肯下来, 好不容易被海洛拽下来后,又化作趾高气昂的战斗鸡和伊桑玩起斗鸡游戏, 互相摔得人仰马翻。在回来的路上,她又歪着身子拐到旅馆的马厩里,嚷着要骑最烈的马,结果跌了好几个屁股墩,最后一边哭着,一边趴在海洛的背上扯着海洛的头发,一边喊着要骑马回到了庄园。
萧时:“……”
她觉得这太夸张了,刚要义正言辞地反驳,挽回形象, 结果两眼一瞟,发现自个手上还残留着几缕黑色的长发。
“住在旅馆的旅人早上已经把马给送过来了。”海洛见杯子空了,重新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就在庭院里放着,你待会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