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
“没有。”
柏雁声摸了摸他泛着红的眼角,叹气:“那你哭什么,果果,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和我讲,你不说,jiejie怎么能知道呢?”
柏望果绯红的眼盯着柏雁声:“不对,你明明知道的。”
柏雁声一愣,紧接着就被刚成年的弟弟一个用力反压在墙面上,小孩压制着她,左手却还垫在她脑后,耸着鼻尖咬着牙地控诉:“你知道我会吃江砚池的醋,知道你陪着他的时候我会多难过,但是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知道我不敢真的把他赶出去。jiejie,你欺负我。”
柏望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柏雁声无可辩驳,他是对的,柏雁声的内心深处对这一切是不可谓不清楚,她只是下意识地忽视了柏望果甚至是江砚池的情绪,她笃定对方退无可退并且甘之如饴。
但问题是,柏雁声的这些行为并不代表她轻视柏望果和江砚池,从一定角度而言,她对这两个人已经足够上心,包容了柏望果的孩子脾气,也接受了江砚池对自己的浓厚感情,她已经因为这两个人而违反了自己的原则,只是和正常人相比,她付出的还远远不够。
弟弟的控诉使得柏雁声有些微微地出神。
她一直以为感情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她不需要父母的亲情,不需要沉别言的爱情,更加不需要那些对自己别有所图的男男女女莫名其妙的喜欢,所以她随心所欲地处理果果和小池的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应该乖顺听话。
可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的,她是在享受着身边的人无穷无尽的爱,她喜欢的、不喜欢的,她统统都站在被对方仰望的角度,高傲地期盼着她的信徒虔诚的缴纳自己全部的供奉,她需要弟弟的依赖,也需要江砚池的倾慕,这样的行为,中文中有一个十分贴切的成语,称之为“欲壑难填”。
她是爱情里的貔貅,只进不出,她羞于承认父母的忽视导致她在情感上的缺失,自以为不屑一顾,却还是被太过美好的爱养刁了嘴,贪婪地、无耻地享用齐人之福,一个人的爱满足不了她,她是要成为他们心中的不可或缺、重中之重,可自己却吝啬于付出同等的爱。
柏望果发现了她的“坏”,也只有他敢说出来。
小朋友是被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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