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只觉得自家姑娘简直太可怜了。
经此一闹,她与威远侯的关系,是愈发扯不清楚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左三意味深长地看向秦荀殷,忽然有点同情他们家侯爷,这娶个媳妇儿也太难了,他对古言玉有救命之恩,可人家姑娘照样不愿意嫁给他,为此甚至不惜把自个儿弄得生病。
秦荀殷没理会左三,不管古言玉这场病是如何来的,她都病得恰到好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到底还是撞见了他,阴差阳错进了他的秋兰院。
左三把完脉后,又仔细看了古言玉的情况,然后开了药方,让姚琳去抓药,这里虽然是秦荀殷的秋兰院,但到底床上躺着的是个女人,秦荀殷和左三都不好多待,等左三开了药方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今日乃是太夫人寿辰,外院还有许多客人要招待,等走出秋兰院后,左三小声对秦荀殷道:“侯爷,若是我猜得没错,那姑娘是故意把自己弄生病啊。”
秦荀殷回应:“我知道。”
“太夫人中意她,想娶她当侯爷夫人,但人家姑娘好
像不愿意呢!”左三揶揄地望着秦荀殷的背影,“但属下觉得,那姑娘着实聪明,若是就这么白白放弃了,实在是可惜。”
秦荀殷突然刹住脚步,回头问左三:“知道太夫人为什么不请你去给她诊治吗?”
左三有些愣:“为什么?”
秦荀殷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因为你聒噪。”
左三:“…”
他觉得有一支伤心小箭射中了他的胸口,见秦荀殷重新抬步往外院走,他满脸笑容地跟上去,笑呵呵道:“侯爷说笑呢,太夫人专程派人去请太医,分明就是想告诉别人,这是我们威远侯府未来的女主人,你们谁都别想觊觎!”
秦荀殷悠悠地转头,对左三道:“昨日碰见大理寺卿,他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有一本《普罗经》,十分想要,但我不太舍得给他,你就手抄一遍,五日后让左二给他送过去。”
左三立刻苦丧了脸,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秦荀殷漠漠道:“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