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依的脸上,打得古言依的丫鬟大叫一声。
古言玉心疼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的手轻轻哈了口气。
古言依不可置信:“你竟然又打我?”
“这不,打的就是你吗,”古言玉甩了甩自己发疼的手,“我告诉你你娘为什么会被祖母责罚,我们古家虽然称不上豪门大户,但是薄产还是有的,这些年家里积攒的银子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万两,可今日祖母查账,发现账上竟然只有区区三万多两银子,其余的十几万两,全部被你那个好娘亲拿去贴补她娘家了,我大婚在即,家里银子却不翼而飞,你说祖母生怒不生怒?你外祖家的人都是些什么鬼魅,竟然吃掉我家十几万两银子!”
古言依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家的一等丫鬟一个月也才一两银子,十几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她舅舅和表兄不争气,经常吃喝嫖赌,外祖每次来府里找母亲,目的都是钱,她自然知道母亲贴补了不少,但却不知道竟然有那么多。
古言依整个儿傻了。
古言玉道:“我们古家的家底都快你给那个好娘亲掏空了,你竟还有脸跟我说你娘为这个家日夜cao劳?她每年从家里拿走一万多两银子去补贴你外祖家,这份工钱,可真是贵啊!”
古言依脸色煞白。
古言玉道:“秋月,送客,她若是不走,就给我打出去!”
丫鬟是怕了这位大姑娘了,赶紧拉着古言依离开,古言依如木头般被丫鬟拖着走了出去,古言玉又甩了甩手,只觉得快意。
当初在清水寺,古言依从背后推她一掌,险些害了她的性命,从那时起,她就起了杀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世她死得那样凄惨,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时日,老太太日日留古言玉在身边,对府里上下的人,该罚的罚,该赏的赏,该辞退的辞退,该赶出府的赶出府,该选新仆进府的选新仆进府,重新核算账目,账实、账账皆一一统算了清楚。
前十年古府都是一本烂账,陶翠翠到底拿了多少银子出去,是算不清楚了,但从今日起,往后府里的账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塌糊涂,最终落实到账册上的府里的银子是三万八千零一百六十四两,余下的不足一两的小钱,老太太随手给了春花和秋月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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