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大乱,毕竟纪文桐是她的眼珠子,一个做母亲的,自己心尖尖的幼子乱中失散,寻回之时又是带了伤的,换做是谁,只怕都会慌得六神无主。
但……这却不是她要被泼污水,强指成心思歹毒拐带幼弟的理由。
更何况……她摸了摸袖中那张从驴老七手中拿到的粗糙画像——若说之前仅仅牵扯她一人,而她也确实自己化解了,那是否追究她还可以心有顾忌,但而今已经是牵连出了拐带孩童的事来,淮安纪家的嫡幼子出了事,这已不再是她想不想追究的事了。
此事不能任由贾氏颠倒黑白!
贾氏如今已是不可理喻,纪清歌根本不想再和她废话,目光一扫,落在了早在贾秋月现身后不久也急匆匆赶出来的纪正则身上。
纪正则早在贾秋月又是打骂又是喝令家丁绑人的时候他就赶到了此处,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把目光在纪文桐身上一转,看得出他也微微松了口气,却在随后就看到了立在角门边上的玄衣人和驴老七,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再望向纪清歌的目光中已是冰冷一片。
而在他身旁的,另有一名松绿色织锦缎圆领袍的中年人,头戴墨绢缣巾,颌下胡须梳理得根根不乱,身边跟着几名皂衣的差役,手捻胡须看着这一场纷乱,却一声未出。
此人不出声,存在感却是强烈,纪正则行止之间更是隐约以他为首,再看到立在他侧后的那名曾在花园中偶遇过的俊秀少年,纪清歌心中大致有了数——能让知府家公子亦步亦趋的,只怕就是淮安知府大人本人了。
“父亲。”
众目睽睽之中,纪清歌镇定的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那张从驴老七手中收缴的画像:“桐弟被拐,事出有异,清歌恳请父亲详查。”
那张被揉得有几分皱巴的纸上,笔画粗糙的绘着纪清歌的小像,虽然画的并不传神,但此时纪清歌执在手里,就如同比在画像旁边也似,有了真人比衬,原本不像的画像,此时也像了七八分,纪正则看在眼中,面色愈加阴沉如水。
“你今夜去了何处?”片刻之后,纪正则终于冷冷的开声。
纪清歌微一怔:“沿河节市。”
答话的同时,她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果然,纪正则下一句就是:“可有看顾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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