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布置也是如此,帷幕帘珑,椅袱靠枕,乃至装饰摆设,放眼望去全是素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艳色。
“二表哥,请坐,外面天寒,有劳表哥跑这一趟。”
室内炭火暖热,纪清歌身穿一件梨花白素面夹袄,下裙一件玉色的云缎百褶裙,不要说是织金绣样,连个暗纹都没有,全身上下除了腕上一只手镯之外,更是毫无装饰,愈发显得整个人素淡如菊,见他来了,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亲手去倒茶。
“清歌meimei,你可还好?”
卫邑萧落了座,见纪清歌亲手捧了茶盏连忙去接,目光落在表妹白如霜雪般的皓腕上,目光不由顿了一下。
手镯莹蓝剔透如同海水一般,这珍稀的材质目前全大夏可能也就这一支,是靖王送的……
也是纪清歌今日身上唯一的饰物。
“家中母亲和嫂嫂很挂怀你,你的伤可还要紧?”目光从手腕移到脸上,看着细瓷一般的肌肤上那条尚未彻底消除的痕迹,卫邑萧不由面露关切,他小表妹那一夜在燃烧的画舫上遇袭,后背肩胛处被燃烧的船板烫伤了一处,虽不严重,不过到底是伤了,姑娘家皮rou上若是留了伤疤,总是件大事。
“没事,已经结痂了,家中可还好么?”
比起自身伤势,纪清歌更关心家中,卫邑萧见她问起,索性就一条条慢慢讲给她听,眼光却细细的将这间颇为宽敞阔大的暖屋审视了一遍。
“家里面你放心,你那两个丫鬟早就无碍了,只是如今事情还没查清,暂时不好叫她们回来伺候你。”
卫邑萧说的,是曼青和曼芸。
当日在琉华院,这两个丫头都是被人从身后打晕关在一处,事后卫家自然也是再三询问,一同审问的包括柳初蝶和她的丫鬟夏露,但柳初蝶却只会哭着说什么都不知道,而夏露作为嫌疑最大的一个,竟是将事情全部推到了大长公主府。
茶水是她亲手煮的没错,可煮茶的材料和用具一应都是从琉华院的茶房中取的,她是煮了茶,可她却没动过手脚。
琉华院那一夜经历了暴民围困,仅仅只守住了内院,外院和后罩房,茶房,以及其他许多地方都被劫掠一空之后放了火,如今想查证竟是难上加难。
柳初蝶只会哭,夏露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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