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启后宫萧条,皇后季晚彤是不折不扣的独宠,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更是万般留意,平安脉每日都是不断的。
否则皇后脉案的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年纪已经不短,也无需顾及那些男女大防之事,大大方方叫了进殿诊脉,一时诊脉完毕,正要行礼告退,却不妨下首女眷中有人突然出声道:“我观县主的气色有些不好,何不趁此机会也让太医请个平安脉?”
一语出口,便就有人附和,纪清歌原本想要推辞,反而是季晚彤觉得就手诊个脉到也不妨事,毕竟那一夜纪清歌也是受累不轻,虽然适才问话的时候纪清歌言称已经痊愈,但请个脉又不碍着什么,便就点了头,纪清歌无可无不可,皇后恩准了,她便伸出了手腕。
谁知太医三指点住寸关尺之后竟是皱了眉头许久不动,随着时间渐渐拉长,就连原本没有留意此事的人也都偷眼望了过来,就连纪清歌自己心中都有几分疑惑——她统共也就面颊上被划破了一点油皮,加上后肩烫伤了一处,伤口愈合很是顺当,而体内不慎服用的绕指柔也已解,虽说到底有小病一场,却也早就已经痊愈,在法严寺的时候是兑组医者亲自给她开方抓药,也是言称已经无恙,如今这宫中太医难道还能诊出什么不一样的来不成?
昭阳殿中人声渐熄,所有人都望着此处,一片静默过后,太医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纪清歌,又望了一眼皇后娘娘,犹豫再三,才道:“这……微臣或许诊断有误也有可能,不过,从县主脉象来看……”
“如何?”季晚彤目光微微凛然,双眉也立了起来,皇后的威仪顿时笼罩了这个之前还温婉和煦的女子。
太医顿时俯首,正要开口,季晚彤却又突然止住:“罢了,你且去,回头将县主的脉案呈给本宫……”
“娘娘,不必如此麻烦。”纪清歌敏锐的察觉到些许异样,心中狐疑一闪而过,当即问道:“太医面色踌躇,是如何呢?”
“这……”
太医询问的望向皇后,季晚彤一手握住纪清歌的手,沉吟了一瞬,到底还是从了纪清歌的意思,冲太医微微颔首。
太医这才恭声说道:“县主体内寒气淤积甚重,想来是受过亏损,若不能妥善根除的话,只怕会于日后……有诸多妨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作为一枚历史废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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