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交战三个月,烽火连天,男人忙得焦头烂额,他仍在铸剑。
就像剑痴一样,抛妻弃子,将一生心血灌注于剑中,他也将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奉献给了铸剑台。
没有原因。
他不知自己为何铸剑,只知此乃他不得不做的一件事,这是天生刻入他骨子里的约束。
夜以继日,无论风霜雨雪,铸剑台前的火明了又灭,灭了又明。
黑色的云袖扫过,金纹如咆哮的龙,石桌上的琉璃盏灯噼里啪啦落地,碎片晶莹剔透,在光照下流淌着七彩。
他被按在石桌上,脊背贴着冰冷的石面,几缕乌发贴在他的面庞上,缓缓滑下,停在肩窝上。
窸窣摩擦的声音响起,微凉的空气触碰到他的锁骨。
他瑟缩了一下。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浅色的眼眸中是炉里的火焰,红色包裹着蓝色的芯子,突然让他想起孔雀的华丽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