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来。
看来陆令容,也不是什么善茬呀。
想到此,盈袖忙从自己腕上褪下一只金镯,把窗子推开条缝儿,擩了出去。
她这回没找柔光传话,用帕子捂住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趁着红蝉心乱情迷之际,压低了声音:“本官叫左良傅,左良傅!京城的羽林右卫指挥史,镯子送你,便当信物了。”
红蝉大喜,赶忙跪爬过去,将镯子捡起来,当宝贝似得捧在怀里。这下她连姓甚名谁都知道了,总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忽然,女孩皱起眉头,抬头看着西窗,疑惑道:“大人,您的声音怎么和方才不同了,像,像个……”
像个女子。
这话红蝉当然没敢说出来。
“哼!”
盈袖重重地哼了声,喝道:“你先回去,别声张,过几日本官自然派人接你。”
得了准信儿,红蝉喜上眉梢,匆忙给大人磕了个头,暗道幸亏自己执着追来,否则哪能得这么个承诺。
红蝉越发欢喜,起身想进去伺候大人梳洗,蓦地发现自己手上太油腻,又哭得不像样,实在太丑了,大人估摸会生气。
想通这层,红蝉笑着福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
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天渐渐亮了,遥遥传来庵里晨钟之声,伴着雪,显得宁静而致远。
盈袖在西窗边站了很久,明明捉弄了红蝉,坑害了左良傅,可她竟一点都不高兴。
女孩闷着头往出走,一扭头,发现柔光这憨货竟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你干嘛总跟着我。”
盈袖忍住怒火,嗔怪道:“我饿了,要去做饭。”
“大哥说了,一定要看紧你,不能让你跑了。”
柔光用手抓了下头皮,撅着嘴,双手叉在粗腰上,紧紧跟在盈袖身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还有,大哥说你比他的命还重要,你死了,他也不能活了。”
盈袖冷笑,是啊,她若是死了,陈砚松能放过这狗官么。
“那你就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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