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瞧着病弱, 可行动间还是有股风流气韵。
昨儿她借故自尽, 表哥果然担心她, 忙不迭地过来瞧了, 让她千万原谅盈袖的这些做法, 有孕之人,难免火气大些。
后来, 表哥给她归置了些家用器具和丫头, 让她好生养病, 说他来日会在外地,为她寻门好亲事的。
之后, 陈府里的赵嬷嬷忽然来了,说家里出了好大的乱子,老爷把太太休了, 又被大奶奶重伤,断了三根指头,大奶奶心烦意乱地跑了出去, 找左良傅说话了。
表哥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妻子在外头偷汉,再被人挑拨几句,肯定会闹得很难看。
她太了解表哥了,只要在梅氏跟前受了委屈,就一定会找她说话。
所以昨晚,她一直穿戴好等着,没成想等来了百善。
百善说,梅盈袖被表哥误伤,在雨地里小产了,性命垂危。
梅盈袖小产了?什么缘故,到底是误伤还是毒发?
不着急,这事要查到她头上,没那么快的。
心里很慌,她昨晚一眼未合,总觉得要出事。
今儿一大早就打发春娘去舅舅府上,给舅舅送了封信,告诉舅舅她和左良傅之前的过节,请舅舅好歹看在她父母双亡,照拂她一下。
如今舅舅是朝廷派到云州的学政,掌一州的科考教化,在长安也有不少旧僚好友,是有点面子的。
正乱想间,只听一阵敲门声响起。
定是舅舅来了。
陆令容心跳得很快,赶忙让小丫头开门。
谁知门一开,从外头进来个穿着华服的妇人,是舅妈王氏。
王家虽是官宦之家,可这几年也在走下坡路。
这王氏样貌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年幼时在家中和女先生学了几年,远远达不到谈经论道的地步,管家倒是够用。这妇人为人精明,育有一双儿女,将妾室拿捏得紧紧的,舅舅对她还是蛮看重的。
陆令容赶忙迎了上去,屈膝给王氏见礼,踮着脚尖朝后看去,问:“我舅舅呢?”
“他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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