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乡,无人知晓这石破天惊的暴雷。
这一切都要十八岁的女儿去承担,她此刻静静地听常宣叙述这惨烈的一幕幕。
塞外寒风,城楼之上。
陆顺望着远方天际,模糊的苍灰色山峰起起伏伏,天空同这灰色峰顶融为一色,浑浊的分不清楚。楼顶的旗帜迎风招展,哗啦啦地卷在风声中冲击着陆顺的耳膜。
他站着站着猛地被寒风激得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心中感慨着: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该是退下来的时候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大木盒,里面全都是和挚友的来信。
他看完一份便将信扔到火盆,火光猛地升起,将一段过往烧成灰烬。
他拿着一份信,仔细端详着,这时希利垔前任大王须央给他的请柬,邀请陆顺参加他和王清祥的婚礼。他刚毅的脸上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笑意满满,浮现起年轻时,最是灿烂的时光。
当时他和须央打赌,不论是他二人谁娶到王清祥,都要给与对方最好的祝福。不知为何,王清祥竟然选了这个大胡子糙汉。如今,斯人都已逝,这段记忆也随着火光一现而消逝。
这份信是父亲陆泽的信件,信中写到,阿茵也是到了婚嫁的年龄,让他送文茵到京城择婿,最好是嫁给统领洪晏之子洪典。
陆顺最近处境很是艰难,他最是放心不下女儿,曾想着将陆文茵许配给思勤,从小便常带着女儿到希利垔部族去,收到父亲的来信后,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派女儿联络希利垔部族,不料这二人始终是没有什么缘分。
这份信是阿冬吉阿史那的信,相约他和须央三人共同反击欺压突厥部族的柔然人。这信件他大致推算了一下,已经有二十四年的时间了,那次的征战也已经忘了是胜是败,他只记得须央和阿东吉三人常在一起,在这塞外荒凉之地度过了他最好的年华,塞外驰骋,摔跤打猎,喝草原上最烈的酒,唱起草原上最是悠扬的歌。之后,须央成了亲,阿东吉也成了亲,随着柔然势力越来越大,须央每年还有些来往,而阿东吉便再也没有联系了。
明灭不息的炭火之中,明光又是一闪。
这份信是文茵到了京城以后写给他的,信中写到了京中的所见所闻,还顺带地提了一笔关于沈陌医术。
陆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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