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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说完话就离开了回了房,他不忍再看这个从小不受父亲待见,此刻失去祖父庇护的孩子。是啊,他哭得像个孩子,他也的确是个孩子,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沈寂独自在房中的沉默被元疏的到来打破了,沈淮带着众人也一同来了。
当年元疏到了沈府是被先帝过继给沈淮的,所以大年初一,他并不会随皇上祭祖,而是同沈致和沈陌一起,祭拜沈家的列祖列宗。当年沈寂并未因过继了,而改了元疏的皇姓,只是命沈府上下以二少爷相称,但是姓名还是照旧。
元疏一大早听闻了大司马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陛下已经得知大司马过世的事,现在已经往大司马府去了。陛下也是痛心的紧!”
沈寂毕竟年岁上了,昨夜深夜到大司马府上一趟,回来后几乎一夜未眠,又到元康那里一番,此刻眼眶发疼,头痛欲裂,身上似寒似热,连他自己都辨不清,他大拇指狠狠地按着太阳xue,力道大的要穿透了似的,可是他的头疼没有丝毫缓解。
元疏忙上前替沈寂按压了起来,沈寂这才痛的龇牙吸了一口气道:“大司马乃国之砥柱,陛下前去看望是理所应当。只是大司马一去,朝廷不知谁能接任?若是赵维庄,恐怕下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