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也知道,自从沈致和韩延秀结婚后,两个人就没进去过韩家的门。韩季瑗的那个雷暴脾气,沈淮当年也是见识过得,于是对沈致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一定要好好说话,不准拿那些个骄纵的脾气对付长辈。
沈致被父亲的嘱咐不胜其烦,但是也没办法,沈淮说一句,他便应一句。
最后,当沈致另一个“是”字脱口而出后,沈淮拿起身侧的一只鞋子,狠狠地冲着他扔了过去,气的胡须乱吹:“你就这么应付我,是吧!怪不得,你岳父不让你进门,若是我,我也是!将他打出去两里地远,一看见就让人生气!”
沈致不动声色地几乎没见什么动作,便非常容易地躲过了鞋子的袭击,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躬身低头正音道:“孩儿知错!”
沈淮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更是牙疼起来,怒吼了两个字:“出去!”
沈致从善如流,躬身低头正音道:“是!”
沈淮气得无以复加,拿起另一只鞋子照着沈致离去的屁股上扔去,一个大大的鞋印印在上面,沈淮见了还是忿忿不平,直指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咒骂着“真是个讨债鬼!”
以沈致的耳力和功夫,自是可以轻易地躲开,但是他也知道,没让这个爹爹有个出气的机会,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于是他屁股上带着大大的鞋印神速地离去,找韩延秀诉苦去了!
沈淮望着儿子消失的身影,尤其是那醒目的鞋印子,长叹了一声,在寂静无人的房间内,他想起儿子小时候绕膝玩闹的情景,不觉得心中一暖,又想去这次他夫妻二人到韩季瑗那里去,心中顿时生出难以抑制的愧疚来。
他当年奉皇命,灭北燕,曾经利用沈致和韩延秀二人的关系,引得当时北燕太子吕世骞和几个皇子内斗,使了不少手段,最后韩延秀婚后半年得知,将所有的误会都归咎于沈致,沈致也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吐露半个字,反而处处维护他这个做父亲的。
可是韩延秀对沈致极为怨憎,便愤然离去,可当年嫁给沈致时,韩季瑗便撂下狠话,让她终身不得再归家。
韩延秀有家难回,有苦难言,只有沉浸在名山幽谷,江河湖海,四处漂泊。
沈致自觉理亏,也不申辩,始终跟着一前一后,始终不离不弃,这夫妻两个一离家,便是三年!
沈致到了房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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