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要重新上演一次,那些阴谋、厮杀、血腥的场面重新浮现,千万人的尸体堆积成山,曾经翠绿的土地再次成为炭火烧灼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老人妇孺穿着碎衣烂衫沿街乞讨,战乱让世间再一次沦为人间炼狱。
沈致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位昔日好友,如今以及将来的仇敌,“既然吕兄要一意孤行,那我们只有在战场上相见了!”
吕世骞脸上的痛苦一纵即逝,转了话题:“你和秀秀,这次呆多长时间?”
沈致顿了一下:“我岳父病重,秀秀欲在膝前尽孝。但是他老人家估计不肯和我们一起回长安!”
吕世骞拍拍他的肩:“那就多待几日!”
吕世骞命裴封正摆酒置饭,二人推杯换盏一直到了凌晨,方才醉倒睡去。
沈致离去的时候,吕世骞已经醒来,他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从今以后,他要独自走上一条不归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条路。
这条路艰辛困难,他不需要世间的羁绊,浮世风疾浪卷,怜我半世颠离。他的心性愈加坚定,这世间就是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他也不会有半点退缩,就算负了天下,此生绝无怨由。
沈陌到了秦州,因为薛水平相邀,助她平息白圭堂事务。所以沈陌陆文茵准备逗留几日,让袁逯等人带着送亲使回了长安。所有人都走了,但是范张二人就是不听令,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沈陌也只好由着他们了。
到了金谷,白圭堂众多堂中弟兄相随,沈陌和陆文茵谢过薛水平相助对敌卓氏坊。
不待薛水平发话,堂下一个吊须中年男子插言道:“这本是我白圭堂分内之事,沈公子不必客气!日后我白圭堂壮大起来,那可是要威震天下喽!”
白圭堂一众弟兄都豪情万丈,大笑起来。
薛水平面上发窘,她现在虽是有着白圭堂许多父亲和公公留下的嫡系堂口道口,但许多堂道都不把她放在眼中,说话行事自是不甚尊敬。
沈陌上下打量那人,不知道在思忖什么,足足过了半晌才不阴不阳地对着他哼了声。
陆文茵一笑,似有深意地望向那人,高声说道:“白圭堂薛堂主在此,我还不知道这位是何许人也?难道如今的白圭堂都是各行其道了吗?还是白圭堂还有什么别的堂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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