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软榻,她手指微微的抖,当日,是她将那杯酒亲手斟满,然后端给他的,是她笑着看他欢天喜地的喝了,然后说恭候他回来。
裴绝期善药理,最爱制毒,他将一味药交给她,说是毒死兴武帝的就是它。
然后她将这颗药下在那壶酒里,那是一个阴阳壶,她看着他喝下去,心硬如铁。
那毒发作的慢,要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是算计着,等他将裴钰耗的差不多了,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众目睽睽,急症去世。
颜溪缓缓蜷起了身子,脸埋在臂弯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她不觉得伤心,也不觉得痛快,但是她难受。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回头。
启禀太后娘娘,禹亲王求见。
她顿了一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声无波澜,让他进来。
裴垣卿掀起帘子看见她静静的睁着眼睛躺在那,他小心的放轻了声音。
他站着看她,她看着房顶,彼此默然无声。
王爷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你可快活了
劳王爷挂心,哀家没什么快活,也没什么哀痛。
当初见你的时候
出去!她冷声道,如果你永远,只会说这些话,说一些无意义的东西,那就滚。
他张张嘴,突然盘腿坐在地板上,十分随意的姿态,随便吧,太后想杀我,想折磨,想关押,都由你。
你说得对,我软弱,什么都不敢说,在父皇面前,连说自己爱颜家长房嫡女的勇气的没有,在自己心爱的女子面前,连说自己想娶她的勇气都没有,却卑鄙的去亲吻她,亲吻了,不给承诺,不给一句安慰,还说什么她比权力好,哈哈哈,他悲戚的笑,带着十足的悔意。
可我失去勇气的时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我舍不得这权力,舍不得这生命,什么都舍不得。
禹亲王,你如果想忏悔,别对着哀家,离开!她神色冷漠,没有望过来一眼。
太后何时取我的命他问。
哀家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来拿。她冷淡的道。
那好,臣便恭候着。他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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