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地飞快接道:“北乡主说得什么话,此事于北乡并无半分损失,不过是……”
“你如何才算消气?”司鸿却不耐烦,冷淡开口打断了她。
谢敛对他二人说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但也约莫能猜出此事与花宴有关,一时神色不免有些复杂。赵婉婉对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是门清。听他们这番话才知道她这两日难得见人是干什么去了,心中不免暗暗吃惊。
安知灵沉默片刻,自暴自弃似的,一改前头死咬不放的态度,懒懒散散道:“好吧,北乡主既然非要这般想我,我便当一回小人就是了。”
她嘴上这样说得委屈,后头的语气却是理直气壮:“我这个人素来心眼小,但其实好哄得很,你看我每次与夜息吵得翻天覆地,还不是他稍微给个台阶我就得回来替他当牛做马。但心里又憋屈得很,心里有气难发,就会将案头的事情做得乱七八糟,若是不得人意,还要你们包涵。”
司鸿在车里不说话,过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我替花宴与你赔个不是,不知道够不够叫你出气?”
安知灵闻言冷笑了一声:“北乡主折煞我了,我与夜息赌气与你有什么关系,何来你替人赔礼道歉叫我出气的道理?”
自打司鸿这两年在北乡渐渐得势,这荒草乡里会这样不留情面顶撞他的大概也就只有安知灵了。赵婉婉瞧着对面许久没有回应,不免也有些紧张,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他们两辆马车堵在街道上,此时已招致了不少目光,安知灵见他不说话,也懒得与他纠缠,随口吩咐道:“走。”
这时候,司鸿却忽然道:“阿湛,你还是怪我?”
两人差不多三年没有过什么交集,今日他忽然这一声“阿湛”倒是把安知灵叫得一愣,但随即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北乡主言重了,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说完便也不再等他多说什么,低头又钻进了马车里。赵婉婉拉着缰绳紧张地看着对面,两边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见马车里的人轻轻抬手动了一下,对面车上的车夫才拉起缰绳,缓缓将马车驶到了道路一旁,让出一条路来。
司鸿坐在车上,看对面的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马蹄声“滴答滴答”的从他身旁经过,车上帘子微动,露出马车里临窗男子的白色衣领。他眼神微微一沉,外头的驾车的车夫恭声询问:“乡主,接着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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