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人卖了。不过,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无人居的生意?”
对这地方的人来说,无人居终究是太过遥远的地方了,猎户听她这样问,也并不起疑心,坦白道:“怎么不知道?别看你老哥我是个乡下粗人,那镇上的热闹地方我也是去过的。连无人居那个……那个什么使,我也打过交道,嗨,那模样,还真是好大的威风!那天我是亲眼见着他从马车里出来,跟着外头的人一块驾车走的。”
他这边说得起劲,没有注意到身旁两人瞬间变化了的神色,正好刚刚出门递信的妇人回来了,见他一脸醉醺醺的模样,愣了愣:“好了,你喝多了,还是快去躺下休息。”
“大老爷们说话有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话带到了没有?崔瞎子怎么说?”那猎户对她出声打断显然十分不满。
妇人悻悻道:“他问你什么时候在家,他好过来。我说这也说不准,让他明天自己过来看看。”
“什么?”那猎户闻言大怒,“你个臭婆娘,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自从进门以后就没干过一件叫我省心的事情,我娶头猪怕都要比娶你强。后屋的母猪还知道一窝接着一窝的给老子下崽子好去卖了,你倒好,一个接着一个得给我生闺女,屁用没有,还害我老陈家绝了后,等我哪天死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老陈家的祖宗……”
他骂骂咧咧地越说越难听,显然确实是醉了。桌上的两个客人面色尴尬,年轻的男子更是皱紧了眉头,眼见着他起身踢翻了凳子,像是要对人动手,也一下站了起来,将他架住。
那妇人从他开始破口大骂以后,便是垂着头一言不发,只一味地伸手抹眼泪。一旁的年轻姑娘也站起来,将妇人拉开;“这大哥大概是醉了,还请嫂子带我们去今晚落脚的屋子里看看,我哥哥一个人也扛得动他。”
妇人抬头看了眼似乎已经完全醉倒在年轻男子身上的丈夫,红着眼点点头,领她往里屋走。
外间的响动渐渐停止了,乡下总是睡得很早,许多人家天一黑也舍不得灯火,才一更就没了火光,田间一片万籁俱寂,只余下外头不歇的蝉鸣。
安知灵合衣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地上打着通铺的人平躺着,似乎已经入睡了。她想起方才自己厚着脸皮向那妇人多讨要了一床被子的时候,对方微微惊讶后略带了然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竟也难得有些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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