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育女。”
“海子,裴娘子不知何时回来,你先宠幸其他女子,若担心裴娘子吃心,便不纳妾,只收用。将来谁有了孩子,记在裴娘子名下……”
他摇头,表示没得商量。“我反正看不上旁的女人,犯不着再拖人下水。再说了,花儿恼我抛下她另娶,我若另外纳人,她更不肯回来。”
他素来不愿让祖母失望,可事关裴花朝,必须孤行到底。祖母一轮劝说,把嘴说干了,他总之不松口。
老人家大抵有些动气,道:“海子,若裴娘子不在了呢?”
他双眸一凛,压下防备不悦神情。
“花儿还在,她若死了,我必然能感应。”
祖母满脸无奈,“……海子,若裴娘子不肯回来呢?”
“她会回来。我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全心全意等待她,不拘她在哪儿,看在眼里,总有一天会气消。”
“海子啊……”祖母叹息。
他正色道:“祖母,花儿这辈子不会找别的男人,我也不找别的女人。”
祖母大抵情知难劝,不再多说,往后明里暗里提议几次,照例碰他软钉子,碍于大局又不能不劝,祖孙都为难。
思及老人家忧心模样,东阳擎海一时无眠,便起身剔亮烛火,坐回案前随意翻看文书奏章。
其中一封章表由本地松涛县县令呈上,满纸歌功颂德,遣词用字文诌诌,把东阳擎海看得一知半解心生烦腻,正要抛下,眼角扫过“棋艺”两字。他再看了看,县令知他雅好奕棋,又将在松涛县驻扎一阵,县城明日举办棋艺竞技,可将胜者送来营中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