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头衔接四字:“以慰重慈”。
东阳擎海缓缓放下奏章,他渐通文墨,晓得“重慈”意指祖母。
他的祖母最近病了,朝廷上下无人不晓老人家最牵挂他子嗣上头无着落,不乏臣子劝他充盈后宅。老人家自个儿也变着法子敲边鼓,召来几位平素中意的名门闺秀入府伺候汤药,让他每日晨昏定省时见上一见。
东阳擎海使劲揉了揉额头眉心,他看不上裴花朝以外女人,只是累及祖母病中憔悴还cao心无已,他十分愧疚。
他放下手,吉吉不知何时进房,垂手肃立在角落,大气不敢喘一声。
“何事?”东阳擎海粗声问。
“婢、婢子听到大王叫唤……”
“没叫你。”东阳擎海挥手摒退她,留神她表情有丝古怪,因问道:“还有何事?”
吉吉想到即将上禀的事体,咕嘟一声咽下唾沫。
“大王,善法寺来人报信,大王替裴娘子祈福的天灯教人放……放火烧了。”
东阳擎海额角迸出青筋,梦中裴花朝才是溺水情状,接着便传来祈福天灯燬坏消息,这般不吉!
他一拍几案,案上奏章、灯烛簌簌震动。
“抓到人犯,乱棒打死!”他喝令。
“是……”吉吉见东阳擎海神情凶恶,一溜烟退下,边走边怀念裴花朝。
倘若裴娘子还在,大王有什么气消不了?以娘子温善性子,听到大王随口取人性命,一定会问清原由,有不公处,便劝谏大王公正发落……
吉吉支使了下人通报衙门处刑,未几又听到东阳擎海叫人。
“大王?”吉吉回到书房小心询问。
东阳擎怒色犹存,手上端只天青色莲花纹茶碗。茶碗形状小巧,正合女子纤手使用,此刻放在他蒲扇大手中,小得叫人可怜。
吉吉心中酸涩,那天青茶碗乃是裴花朝生前惯用,她不在后,教东阳擎海放在案头奏章附近。
东阳擎海看着手中茶杯,哑声道:“传善法寺来人。”
衙门庭下,众人无声,唯独四下的松枝火把偶然劈啪作响。
偌大院子中,县令立在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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