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否了东阳擎海孙女婿名份,将置裴花朝于何地?
唐老夫人心念转折,真个嫌弃满腹、满腹嫌弃,却是发作不得,憋得极之辛苦。
与此同时,她摸不透那东阳贼子无心或故意,裴花朝都要收回手了,他又左右微挪面颊,示意她再给擦一擦脸,眉目带笑彷佛挺写意的……真恼人!
稍后,裴家祖孙撇下东阳擎海,来到道观香客居住院落,娘儿俩一边整理行囊,一边谈体己话。
唐老夫人偶然想起,因问道:“六娘,这灵虚观可是封山了?我一路上山,并不曾看见东阳贼……咳,他手下以外人等。”
裴花朝道:“是,今日大王驾临,祖母又将下榻此地,安全起见,蓬莱山半月前便封山,不让外人进出。”
唐老夫人眉心微起波澜,沉吟片刻,问道:“他一手可遮天,倘若三心两意,随时能离弃你。六娘,你不怕吗?”
“怕。”裴花朝谈到重大关节,不作小儿女娇态,坦白答道:“我俩地位悬殊,六娘原就不安,又曾教他抛弃……这根刺埋下了便不能轻易拔除。六娘闲时,想起旧事,难免担忧他会否又背弃自己。”
她说时平静,唐老夫人因问道:“你既已思虑到最坏后果,想来也有应对之策。”
“老样子,别太动感情,能相守时相守,缘份尽了便走,努力不去嗟悔自恨。”
唐老夫人叹息,一会儿打起精神问道:“你们何时成婚?”
裴花朝说了个日子,唐老夫人道:“婚礼前我便离开。”
“祖母……”裴花朝轻轻挽住唐老夫人衣袖。
唐老夫人握住孙女纤手,“六娘,祖母出身大虞宗室,与东阳家势不两立,不能做不肖儿孙,坐视你和反贼联姻。认真论起,我本当与你生死不复相见,压根儿不该前来,只是……”唐老夫人望向裴花朝,她的清雅容颜已长开,稚气渐稀,然而哪怕长到七老八十,鸡皮鹤发,这永远是自己由一个小rou团拉拔大的孩儿。
唐老夫人又道:“等祖母回到宝胜,你便撤下那些侍从,祖母要真正自食其力。”
裴花朝欲待再劝,在祖孙两下里静悄的片刻,唐老夫人身后响起怪异的嘶嘶响动……
在院落另间居室中,东阳擎海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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