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两家血脉的后人不会全堕入民间,泯然于百姓中。
东阳擎海又说道:“打自唐家倒了,鼓破众人捶,墙倒众人推,随便谁都能骑到唐家人头上撒野。他朝花儿成为新朝国母,她与唐家有血缘之亲,世人总会忌惮一二,不敢轻易动手。岳祖母养育的孙女庇护了唐家后人,于唐家岂不是一件功劳?”
到了东阳擎海迎娶裴花朝那日,婚礼盛大隆重不必细说。行过一总仪式,已然夜深,侍女服侍新人夫妇更衣,便退出洞房所在的青庐。
当帐幕在最后离去的侍女手中窸窣落下,帐中寂静了,大红的喜烛光焰摇曳,毕剥轻响,高照一对新人。
东阳擎海坐在床沿,转身问身畔新妇。
“累吗?”
裴花朝摇头,樱唇噙笑。
东阳擎海也笑,轻抚她鬓边碎发,“很欢喜?”
裴花朝微偏头,白玉般小脸依在他掌心,明澈大眼扑闪无限柔情。
“很欢喜,我们结成夫妻,而且祖母留下,送我出阁。”
“你欢喜,我便欢喜。”东阳擎海咧嘴笑道:“对了,如今成亲了,你该叫我什么?”
裴花朝会意,却道:“海子。”
东阳擎海歪身轻撞她臂膀,“诶,别装蒜,我要听另一种叫法。”
裴花朝嫣然,触及他晶晶亮亮写满企盼的眼神,没来由微感羞涩。
在那样炙热的目光凝注下,她丁香小舌的尖尖轻抵在上牙后头,而后上下两颚往下半拢,樱桃小口陆续推出两字。
“郎君。”
“郎君”,东阳擎海从前但觉这称谓平平无奇,直至此刻裴花朝娇柔唤来,那稀松平常的区区两字霎时像前所未闻,极之新奇,极之有份量,顺着耳朵直砸心湖,波涛荡漾。
“哈哈哈!”他乐得一立而起,将裴花朝由床上打横托抱,带着她连打几个转。
“哎……”裴花朝吃了一惊,而后见东阳擎海欢悦大笑,也跟着娇靥绽笑。
叱咤沙场的羲王这般孩气,是外人绝看不到的形相。
“花儿,从今以后,你是我媳妇、娘子、细君、老婆、内当家……”东阳擎海笑眉笑眼,将俗世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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