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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嘉呆呆坐着,陷入迷茫之中,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邢烨的手机没电关机,桌上找不到充电线和通讯录,听这人呼吸粗重,温元嘉担心他后半夜情况加重,根本不敢离开。
他坐在床边,掌心几次上前,想触碰邢烨额头,指头擦过一点,慌乱缩回口袋。
这房间不够通风,时间长了有些闷热,邢烨夜里不知踹了几回被子,每次将被褥甩|脱,温元嘉都一把抓住,将它扯拉上去,盖住邢烨四肢。
时针慢慢走过三点,房间里热气消退,邢烨的温度恢复正常,呼吸平稳许多,温元嘉悬起的心脏刚掉落下去,又因熬夜蹦跳的厉害,附近没有提神的咖啡,他不敢再动邢烨的东西,靠墙硬邦邦坐着,坐的腰酸背痛,脑袋磕上墙面,一下一下,撞得额头生疼。
快到凌晨时他支撑不住,大脑昏昏茫茫,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被凿门声震醒,那声音不像拳头或骨节发出来的,倒像锤子或者榔头,敲在脑壳上头,震得人浑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