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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傅正在慢悠悠地收拾笔墨,突然听到玄玉韫唤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于是, 谢太傅头也没抬,反而优哉游哉地掏了掏耳朵。
玄玉韫只好径直坐到了谢太傅的面前:“太傅,学生有事请教您。”
谢太傅眨了眨眼, 捋了把自己的胡子, 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殿下怎么又回来了?”
玄玉韫抿了抿唇,神色严肃:“太傅, 学生想多学一点与南疆苗郡有关的事。尤其是——军务。”
谢太傅捋胡子的手一顿,他慢慢地把揪下来胡子放到纸篓里,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收拾自己的笔墨。玄玉韫没说话, 起身替他整理书册,然后放进谢太傅身边的书箱里。
谢太傅在书箱里翻了翻, 拿出一本书放到玄玉韫的面前,朝玄玉韫颔首:“殿下有心了。虽然军务非臣所能解, 臣为太子师, 当为殿下答疑解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本书名为《溪蛮丛笑》, 讲述围绕雄溪、樠溪、酉溪、潕溪和辰溪这南蛮五溪的风土物产。苗郡正是建于辰溪边上。
玄玉韫一看就明白了。风土人情、地理生民, 实则与军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唯有知道这些, 玄玉韫才能明白,山民为何会扰边, 镇南大将军到底有多重要——又是否,有可被替代的余地。
玄玉韫大松一口气,朝谢太傅拱手, 郑重地谢过:“多谢太傅。”
他把谢太傅亲自送出了宫门,然后才转身回了毓庆宫。
*
谢珠藏原本一头雾水,但她也没有枯等着。在玄玉韫去而复返的这段时间里,她已又将《礼典》看过几页。哪怕听到了玄玉韫撩开帘子,走进房间的声音,谢珠藏也没有抬头,只道:“韫哥哥来啦。”
玄玉韫见她神色安然专注,心底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不肯饶人:“孤来,你竟然连头也不肯抬一抬了?也不问问孤去做什么?”
谢珠藏抬起头,手中翻过一页,乖巧地问道:“韫哥哥……去做什么啦?”
然而,谢珠藏不等玄玉韫回答,又学着玄玉韫的语气,自问自答地道:“你问这作、作甚?”
如果不是磕巴,她这语气学得还有模有样的。
玄玉韫一噎,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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