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宫人。”谢珠藏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婢,声音也带了寒意。
严嬷嬷神色复杂——要不是谢珠藏莫名其妙让这些医女去太医署挂名,现在熊嬷嬷和司籍总有一个能出点事儿。
谢珠藏真是长本事了。
严嬷嬷垂眸,笑了笑:“谢姑娘前儿轻步缓行学得好,不过累了些,今儿就学个轻松点的。”
谢珠藏不吃她这一套。她连在赏梅宴那么恶劣的情境下,都不肯按扈玉娇和赵二姑娘替她设好的路走,又更何况是在她的毓庆宫西殿!
谢珠藏淡淡地打断严嬷嬷的话:“嬷嬷,我在问、问你话。”
严嬷嬷一滞。
昔日谢珠藏只是玄玉韫的一道影子,卑微怯怯地依赖着玄玉韫过活。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道影子竟走到了太阳底下,手中,竟然还握着不输玄玉韫的尖刀?
“刀剑”相逼,严嬷嬷袖中攥紧了手,面上笑道:“瞧老奴的记性。前儿宫令女官也说了,礼教甚严,您习礼仪规矩,当有惩戒。但是,谢姑娘千金之躯,所以,由宫婢受罚。”
严嬷嬷说罢,不动声色地扫了站在谢珠藏身后的阿梨和莲雾一眼:“老奴也是为了姑娘好。宫令女官忧心姑娘辖下不严,向扈昭仪请了令,让老奴来教姑娘。”
严嬷嬷又低眉垂眸地笑:“扈昭仪还在圣上面前替姑娘美言了几句,皆说严师出高徒,姑娘天资聪颖又刻苦,定是能学得极好的。”
谢珠藏瞳仁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