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后。
梁太妃捏着佛珠的手比头顶的月色还要凉白,嘴巴张合了几次,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连戚站在一旁倒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仿佛刚刚的故事不是他说的一般,声音也同样冷的让人发寒:“所以并非臣不愿意兑现承诺,而是,需要时间。”
梁太妃抬起有些痉挛的手,擦掉脸上的眼泪:“好!不管多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本宫都听你的!”
“多谢太妃。”
梁太妃将头扬起,逼回眼眶中不停溢出的泪水:“本宫查过,你当年确实是在我儿宫中伺候过一段时间,但当时的你并非能近前伺候的人,所以你当初做那样的选择本宫不怪你,但你必须帮本宫手刃了所有构陷我儿的人,本宫要他们血债血偿!”
连戚唇角下压,没有出声。
本就是利益交换达成的合作,说再多也无法取信彼此,所有的事情只能看结果。
梁太妃许是缓过来了些许,再加上这些年吃斋念佛下,心思更是深不见底,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淡声问:“你如此算计江府,不怕她有朝一日恨你?”
连戚掀起眼皮直视她。
梁太妃不为所动,手上的佛珠再次捻动:“诱出江菡蕴,逼江焕之在两女之中择一,同时拖了芮将军府和嘉宁长公主下水,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是不是在你的棋盘上,本宫也是早就算进去的棋子?”
连戚的眉峰渐渐收紧:“太妃想说什么?”
“呵,本宫只是感慨,后宫之中竟还有如你一般玩弄心术之人,这些年当真是埋没了。”
连戚讥讽地勾起嘴角:“若非如此,当年臣又怎能苟且偷生活下来告知您真相呢?”
两人话里打了一轮机锋,谁也没讨得好处。
将斗篷的帽子戴上,梁太妃转身离开,冷冽的声音幽幽传来:“事情处理的快些,本宫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准备。”
连戚垂眸站在原地,既没有去送梁太妃,也没立即回去。
远望着永慈宫的方向,眼中的冷芒逐渐敛进深处。
外人只是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细想过,江家并非小门小户,江菡蕴一个姑娘家是如何从府里不声不响地逃出来,又如何能让江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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