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
因为她的那份悸动早在很多年前就跟着失踪的神仙哥哥一起丢了。
丢在那年的阳春三月,丢在了空无一人的土地庙……
所以嫁给谁都可以,她决定不了,也不会难过。
但是当眼前的人和过去一点点重合的时候,她不知道都多感激。
什么样子都没关系。
你都是我的神仙哥哥。
小心地为他取下头上束发的玉冠,江晚儿一寸寸给他清洗墨色的长发。
连戚的头发长得特别好, 发量不算很多, 但也不少,被放下来的时候如上好的油亮墨缎铺满了整个木盆。
连戚仰靠着浴桶闭眼假寐,任由她那双小手不怎么熟练地在他发丝间穿梭, 甚至还笨拙地想要帮他按摩。
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很满足。
江晚儿终是最后也没能提出原本一时兴起的要求,宽肩窄腰她忍了,腰腹上那漂亮的肌rou线条她也忍了, 可是那一根根从多年前就入了她眼、进了她心的筋骨修长的手指……
忍不了,是她输了!
落荒而逃的时候听见连戚低低的笑声,险些在不高的门槛上绊了个跟头。
有贼心,没贼胆,她太难了!
等到连戚收拾好再进寝宫的时候,江晚儿趴在床榻上看话本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地龙还在烧, 所以屋子里到处都是暖融融的。
连戚看着她那双玉足翘啊翘,本就柔和的眉眼更是软的能沁出水来。
捉住她的脚腕放进衾被里,连戚坐在一旁将她拥住,在她又羞红的脸颊亲了一下。
连戚有些好奇:“太后娘娘一直这么容易脸红么?”
江晚儿闻着他身上沐浴的清香, 因为放松,姿态显得有些慵懒,娇糯的声音带与之不符地娇蛮:“才不是呢!我最多会因为害怕吓得脸色惨白,什么时候红过脸?嗯……除了哥哥。”
连戚拥着她的手臂收紧:“嗯,臣知道了。”